ARin阿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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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HOO+TOA】Lupercal【鲁帕中心】

※ 涉及伊特鲁里亚神话

※ 有私设的神祇神格演变史



“宁作飞灰不作浮沉,宁投熊熊烈火兴尽而灭不伴寂寂朽木漠然同腐,宁为耀眼流星迸发万丈光芒不羡永恒星体幽幽沉睡千古。孩子,你要记住:Aut vincere aut mori, 征服或是死亡,这就是我们的生存之道。”鲁帕对她面前的孩子说道。

这个孩子是她的狼群最近刚送到的新兵,看上去脑子挺聪明,就是在鲁帕刚刚说到引用的句子时,表现出了一脸茫然。

“不喜欢经典文学?好吧,那:‘独行狼死,群聚狼生’,罗马人忠于集体高于忠于一切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孩子立刻严肃地说,“ 勇敢、荣誉、自我克制 ,忠于国家高于忠于一切,这是罗马的民族精神。”

鲁帕终于感到了些微满意,但那个孩子还是在她引用句子时眼带迷茫。

“虽然认真地进行正规的学科学习是好事,但其他的书也可以看一下。”鲁帕说道,她裂开了嘴巴,呲出了一口尖牙,看上去似乎是在微笑。“比如杰克·伦敦,或者《冰与火之歌》。我爱杰克·伦敦,也相当喜欢史塔克家族。当然了,狼。”

好像是被自己开的玩笑逗乐了,鲁帕的发出了“嗤嗤”的笑声。

虽然没有说过,但她爱这些孩子。也许是因为她自诞生起就是“母狼”的形象,又或者是从拾得罗慕路斯与瑞摩斯后,她就从教育这些神祇在人间遗脉的孩子这事上获得了无限的成就感。但不管怎么说,她爱他们,就像爱自己的孩子,就像爱自己的家。

凡人认为,狼是群居动物,社会构成以家庭为中心,有时候还会收养孤独的幼狼。鲁帕觉得这些凡人对狼的认识还算精确,虽然她是狼神,但依旧摆脱不了“狼”这一基本身份。也许,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当初她下山到台伯河边喝水时,看到台伯河神台伯里努斯带来的那两个孩子后,她最终决定接受提议去收养他们。

以自己的方式去抚养他们,直到他们最终和牧羊人离开,回去拿回自己的王国。

然后以她教导他们的方式去建立自己的王国。

每次想到这里,鲁帕都感到非常的满意。虽然她没说过,但她非常为自己这两个孩子而感到自豪。

她就这么地看着他们在七丘之上建立起他们的城市,他们的王国,以狼的规则行事,然后代代繁衍,最后被李维写进史书,再后来被后世铭记。

就算后来这个王国以武力统一了亚平宁,又将自己的疆域沿着扩大,各路神祇都进入了这个王国,统领了这里,但这座城市,依旧留有她的印记。母狼哺婴,罗马发端,城市与王国的光荣都有她的一份。

就算朱庇特最后登上万神殿最高位,成为罗马的天父(Ju-piter),成为罗马律法和秩序的掌控者,在她的眼里,他永远都是她的邻居提尼亚(Tinia),那个得到了神祇议会(Dii Consentes)和隐神顾问(Dii Involuti)的许可,才能施展干预以及投放灾难的被束手束脚的地头神。

而罗慕路斯和瑞摩斯的父亲,在鲁帕眼里,也并非后世那个崇善军团纪律的强大战神。他永远是那个由梅涅尔瓦(Menerva)照看的小婴孩。如果不是后来凭借于爱奥尼亚海对岸过来的鲁莽战神,他得以作为玛尔斯重生,他永远都还是那个马里斯孩童(Mariś Husrnana)。

“看看是谁呀,马里斯孩童。”所以在将罗慕路斯与瑞摩斯养大后,鲁帕初次遇到玛尔斯时,就如此地朝着他呲牙笑道。“你的孩子还是我养大的呢,就像当年梅涅尔瓦照看你那样的带大。”

然后她满意地看到玛尔斯的表情由愉快逐渐转为愠怒,但又由于玛尔斯身份赋予他的理智,又将这个愤怒强行压成了一抹扭曲的笑。“就算你不去收养他们,我也会去认领。”

只是他说这句时有点底气不足。

“在他们被扔进河里淹死后?还是在瑞亚·西尔维娅因为违反了维斯塔贞女誓言而被处死之后?”鲁帕吭哧吭哧地笑了,“当然,这一切和我无关,我也无心去评价。我只是想说,你的孩子足够优秀,以至于最后能过我这关。”

“我知道他们足够优秀。”玛尔斯说。

“是的,是的,恭喜你啊。”鲁帕呲牙,“但你的孩子也开辟了个传统,罗马城的人,甚至整个罗马,后来都想方设法地要把他们的孩子送给我养育。他们都那么想走狼之道?真是稀奇。”

“狼之道能教会他们团体和纪律。”玛尔斯回答。顶着玛尔斯神格的孩子脸庞已经退下了稚嫩,看上去充满了一位敢于担当的成年人的英气。“心怀勇敢,知道荣誉,自我克制,这是他们所需要的。他们也知道他们需要这个,否则不会将狼作为他们的象征,作为罗马的天父提尼亚——不,现在他是朱庇特,他也不会有‘卡鲁斯纳’(Calusna)这个意为‘属于狼的’的称谓。”

鲁帕听出了玛尔斯话里的其他含义。于是,鲁帕调整了下姿势,从站立姿态改为蹲坐在地上,表示她有在听和考虑。

“所以?这同时也是朱庇特的意思?你们是想把这个传统正式定下来,这就是你这次找我的缘由?”鲁帕反问道,但语气里并没有谴责的意味。

“是我们共同的意思。”玛尔斯强调,“我们的孩子和后代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放松闲散,他们必须知道勇敢和纪律,知道何为荣誉,且要明白团体的重要性,因为没有这些,就没有罗马。这既是我们立国之道,也是我们能延续下去的原因之一,这是罗马的精神。所以,我们要有一个地方训练他们,教导他们,服务诸神,保护凡人,支撑整个帝国的记忆。”

“有趣,所以你们是打算将这个地方叫‘鲁帕营’吗?”鲁帕晃了晃尾巴,悠悠地说道。

“是‘朱庇特营’,朱庇特的意思。”玛尔斯的脸又扭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,仿佛想笑,但又充满了无可奈何。

鲁帕点点头,她看上去一点也不觉得意外。“早有预料。”

于是传统就这么定了下来,由她训练那些被罗马命运约束住而找来她的宫殿半神,或半神的后裔,等到他们合格后,就派他们前往她的“成品狼崽”集中地,去进一步地实现他们的命运。

从来如此,几乎没有例外。

其实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乐于去教导那些傻乎乎的小孩,也许真的是教育出他们后她能获得无与伦比的成就感,又或许只是单纯的让她想起最令她自豪的养子罗慕路斯和瑞摩斯。总之,她几乎从不关心诸神的命运,也不太关心世间的沉浮,她只是专心于培养她的孩子们,守卫她和他们的“家”。

也难怪希腊那边有些半人马,将她培养的那些拥有神血的孩子们称为“小狼崽”,因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,但他们就是她的孩子。只要她和他们的家不被颠覆,她就能一直将自己这个使命继续下去。

所以就算后来罗马被颠覆,文明中心也随着世界格局的变化而迁移,她也毫无犹豫地随着诸神以及军团移动。这将近三千年来,她看着罗马几经浮沉,甚至还横穿直布罗陀海峡,经停佐治亚,最后来到加利福尼亚,偏安一隅,然后停在了这里。

有时候,鲁帕在经过朱庇特营时,会站在奥克兰丘上俯瞰营地与新罗马的喧哗,从弥漫着朝雾的清晨一直看到日薄西山。虽然从未说出口,但心中有时候也会暗想,也许这就是奥林匹斯诸神心中的罗马的最后余晖了。

原本可能如此的,直到朱诺给她送来了那个特殊的孩子。

说是朱诺送来的也不妥当,因为实际上送来的是一个仓皇的凡人女性。鲁帕看着她慌慌张张地跑到索诺马的狼殿来,怀里抱着一个孩子。正当鲁帕在考虑要不要派一匹狼去意思意思“迎接”一下的时候,只见那个女性将孩子往狼殿里一扔,完全不顾惊慌失措的孩子,她最后一次拥抱了他。“在这里等,我会回来找你的,宝贝儿。我很快就会回来”她微笑着,眼中却充满了泪水。

当然,大家都知道那句话是谎言,那个孩子明显也知道。旦他已经太疲倦了,身体上的和精神上都是,已经没有力气去挽留他的母亲。看着自己母亲慌张离去的背影,他只是安静地躲在狼殿的一角,将自己蜷缩起来,再慢慢地陷入梦境中去。就仿佛在梦中他就能躲避恐惧。

果然,那个女人没有再来过。

这是什么母亲?鲁帕呲了呲牙。但她大概也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女性那么慌张,她能闻到那孩子身上的味道。一股极为浓郁的,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闻到过的朱庇特血脉的味道。

鲁帕当然知道这个血脉意味着什么。背负着这个血脉的孩子,一生中注定饱受痛苦。

“注定拥有不平凡的一生。”有人在她身后突然开口道。

鲁帕当然知道是谁,她在那家伙现身时就已察觉了那家伙的来到。是她的同僚,以及老邻居。

“尤尼(Uni)。”鲁帕在地上蹭了蹭前爪,仿佛等到对方一走上前来就要立刻拍死她。

她的同僚皱了皱眉。“都21世纪了,你的老习惯怎么老是变不了?我早已是朱诺。”

“尤尼,赫拉,朱诺,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。”鲁帕说,然后她冲着那个睡着的孩子向朱诺抬了抬下巴示意。“我猜,这小家伙和你有关?”

“你这个语气,搞得我好像又干了什么坏事。”朱诺屈尊在狼殿的一块残柱上施施然坐了下来。“很可惜,没有。如果你想听介绍的话,请听:这个孩子是我的孩子。当然,不是我生的,你可以闻得出来,他是朱庇特和刚刚跑掉的那个女人的孩子。但是,这孩子的母亲已经把她的儿子献给了我,所以他现在是我的孩子了,我给他起名‘伊阿宋’,从此,我就是他的保护者,他就是我的斗士。”

“赫拉最喜欢的凡人英雄的名字。”鲁帕咧嘴笑道,“我还以为你会给他起名叫佩鲁贾(Perugia)。”

“这是尤尼的城市。”朱诺说,“但以一位英雄的名字来给他命名,对他的这一生更有意义。”

“听上去真不幸,还如此幼年,命运就早已被安排。”

“实际上每个人都如此,差别只是,你是否能正面认识它,并将它完成得更好。”朱诺看着那个被命名为伊阿宋的孩子,目光少见的带了一丝温柔。“就算是神也逃不过已然注定的命运。”

“那我能问问这个孩子的宿命是什么吗?伟大的朱诺女神?”鲁帕给这个小孩叼来了一床被子盖上,她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因此而受凉。

没有理会鲁帕话里的揶揄,朱诺说道:“他将会是罗马的救世主。”只是语气中充满了沧桑。

“你会这么说真罕见。”鲁帕评价道,“因为是朱庇特的孩子,所以就是救世主吗?”

“不,这是命中注定的。”朱诺说,“他自出生之始,就成为了罗马宿命中的那个人。罗马神祇与独身凡人女性的孩子,刚出生就因为家庭原因无法得到神祇父亲的承认,最后迫于压力,母亲不得不将其送出,献给了神祇,送到了狼殿……”

随着朱诺絮絮的低语,鲁帕逐渐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
“你是说,他所拥有的,是罗慕路斯的命运。”

“没错,罗马城的建城者,王政时代的首位国王,罗马的父亲。命运如此向我展示,我相信是如此。”朱诺话语坚定,鲁帕很少见到她如此地肯定某件事。

“罗慕路斯是埃涅阿斯的后代,埃涅阿斯从远征至七丘后才开始建立拉丁人的王国,后来才有罗慕路斯所继承的遗产,最后正式建国。”朱诺继续说道,“因此,伊阿宋会先完成属于他的远征,永远地解决来自远古之地的威胁,像埃涅阿斯一样让罗马的人民远离苦难,然后再重建罗马。”

“所以,这就是我们的救赎恩典(saving grace)了?”鲁帕用前爪拍了拍小孩的脸。小孩可能是太累了,所以即使是这样也没有醒来。“我还以为,这是朱庇特的事业,你所做的一切,都应该他来做。”

“伊阿宋是我们的希望。”朱诺说。“这事关罗马,所以这不仅仅是朱庇特的事了,也是我的事,毕竟作为帝国的最高女神,为了我的人民我,我应该做这些。”

“随便吧,不管这个小孩是怎样的,我都会教导下去。至于你们奥林匹斯神的什么荣耀,什么死活,都和我没有关系。”鲁帕冲朱诺露出了她的尖牙,“Aut vincere aut mori。”

“Aut vincere aut mori。”朱诺赞同。

不过就算是已经命中注定,命运实现的方式也有很多种,且在最开始的时候常常看不出什么端倪。就比如,鲁帕最开始确确实实看不出,这个惊惧脆弱的孩子有什么独到之处。

但同时,命运也常常就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,展现自己的特异之处。就比如,鲁帕发现这个孩子虽然刚开始看着又惊惧又脆弱,但他却立刻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,迅速地将自己调整成了一个新兵的样子,展示出了他作为罗马人的价值。

尽管他只有两岁——又或许正是他只有两岁,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,才能展现他那能与传说中那些超凡英雄们相同的闪光之点。

也许他就是朱诺所认为的罗马拯救者。

别说朱诺,就连鲁帕也渐渐不由自主地开始相信,愿意相信这个孩子。

只是,那孩子似乎不太愿意相信自己。就当鲁帕训练完毕,即将送这孩子南下去寻找朱庇特营时,他平时都掩藏得很好的细微情感,在这时却不由自主地暴露了出来。

“万一我做不到怎么办?”那孩子愁苦地说,“万一我辜负了大家的期待怎么办?”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去颤抖,可他是真的害怕。

“我相信你能做到,毕竟你是我们的大救星格雷斯(saving Grace)呀。”鲁帕笑了,她希望她的笑能尽量让对方安心。“你平时就做得很好。实际上,你不用去管其他的什么,只要你做你自己、遵从你的本心行事就好。”说着,她就用鼻头蹭了蹭孩子的脸颊,表现出了自己全部的信任。

怎么能不去信任呢,虽然他总是不太自信,可他实际上总是能做得比自己想到的更好。

最后也是不符鲁帕的厚望。那孩子一直在飞速成长,为了那个千年预言来临的时刻,为了罗马的未来,直到浩大命运的线绳开始收束,他背负着罗马、背负着世界的命运完成了远征。各个事迹都表明,他就是朱诺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。

是重生的罗慕路斯,造就的就是罗马的兴盛之路。

“朱诺让我告诉你,那孩子设计了新的神殿山。”所以,在七子预言彻底结束了的一段时间后,当一位路过狼殿的奥拉,给她带来这个消息时,鲁帕一点也没感到奇怪。“新奥林匹斯山的设计者,希腊半神安娜贝丝·蔡斯帮助他设计的。据说在他的概念里,每个神都会有自己的壁龛,古时罗马万神殿的光芒又将会照耀大地。”

“‘在这里,我许诺你,朱庇特·斯塔托尔(Starori),一座神庙,作为留给后代的纪念物:城由于你的慈悲得以拯救’。”鲁帕接口道,“罗慕路斯召集了他的人,根据神圣的风俗习惯和典籍,规定了建城的所有细节。我早就知道这注定会发生,朱诺真是很会做没必要的事。”

“是……是吗?”负责来送信的奥拉,看上去是真的因为困惑而有些不知所措了。鲁帕觉得自己也过于严格了点,于是便打发奥拉回去向朱诺复命,自己伏在狼殿中继续思考。

朱诺终究也是帝国神祇,尽管对其他事物仍有关心,但更多的仍是无情而冷漠的评估与利用。鲁帕能理解她,这都是为了她所守护的广袤事物与概念的荣光。但作为司掌养育的母狼神,鲁帕也对她近乎无情的抉择也看在心里,为她的孩子们伤痛。

不用奥拉传信,鲁帕也知道她孩子们的情况,毕竟不同神祇都有自己的个人门路。对于伊阿宋·格雷斯,那个命中注定走上罗慕路斯的路,重建与光耀罗马的孩子,她所知道的并不仅仅是他已经请人帮助,重新规划出神殿山。她了解的是他个人的更多,更多。

比如为了让自己在近乎被抛弃中存活下去,他学会了把自己一点点地修正成符合朱诺需求的样子。为了让自己不因为个人的得失难过,而逐渐将自我遗忘,掩盖自己最朴实纯真的本质,告诉自己要做一个尽量不能出错的使命机器,仿佛只要忘却自我,就不会被向他投来的苦难所伤。

然而,若是说实际,他的确像罗慕路斯。他就是罗马命运中的那个救赎恩典,鲁帕在他身上,的的确确看到了她当初最爱的孩子之一的影子。不管是荣耀,还是悲哀。

他经过的,也是罗慕路斯曾经走过的路。不管是在他一次次对外战争胜利后,威望与权势引起的元老院不安,所做决策也触及了元老们的利益;不管是在他失踪之后,军团的人指控元老院,要为他正名……

一次次地重复,一次次地印证预言,在感叹命运从不食言的同时,眼看这孩子的罗慕路斯之路即将到头,鲁帕也不由得去联想,最后等待着他的,又将会是什么?

最后命运也的确给出了答案:Aut vincere aut mori,征服或是死亡。他们的生存之道。

俄刻阿尼得们曾给鲁帕带来了那个孩子的誓言:如果他终有一死,那他将会作为朱庇特的儿子而死,带着来自奥林匹斯的血脉,且不会不战而亡。死为罗马魂(Die a Roman)。

他也的确是如此履行自己的誓言的,为了拯救同伴,为了拯救家人,为了挽救濒临倾颓的大局,他最终战死疆场,以罗马人的身份荣归至福之原。

在献给英雄的国葬之后,鲁帕再度站在奥克兰丘上俯瞰营地。在废墟之中,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,军团里的孩子们士气高昂,依照建城的蓝图将他们的城市建造。

罗慕路斯终在“一场暴风雨伴着震响和雷鸣骤燃升腾”中登神了。“接着,由少数人开始,所有人都欢呼罗慕路斯为神,神之子,罗马城之王之父;他们祈祷和平,以便他永远心甘情愿并仁慈地拯救他的子孙后代。”李维这么写道。

后来,见证了一切的普罗库鲁斯·尤利乌斯在集会上这么告诉罗马人,罗慕路斯死前曾对他说:“去,向罗马人宣布,诸神这样要我的罗马成为世界之都。”

“奇怪的是,当那个人讲述这些时,人们对他是多么信任,在平民和军队中,对罗慕路斯的怀念是怎样地为对他永生的信念所平抚。”

鲁帕曾认为,能教育出一个罗慕路斯,已经是她在这趟文明的进程中,最重要的业绩之一,她不论如何也无法想到,她竟然能教育出两位。

她从前就很喜欢给送来狼殿的新兵们讲述罗慕路斯和瑞摩斯的故事,从现在之后,恐怕要给孩子讲的故事又要多出一个。

“如果你不想听杰克·伦敦,也不喜欢《冰与火之歌》的话,那就来听听我们的大救星格雷斯的故事吧。他是现代的罗慕路斯,神之子,新罗马城之建立者。从他的故事里,你大概就可以理解,什么叫‘生为罗马人,死为罗马魂’了。”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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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 注释:文中所引用李维《建成以来史》皆为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穆启乐译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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